用完晚膳你就早点歇息,子时我再来接你。”
徐作柔温顺点头,“明白了,夫君。”
待肖霈轩关上房门离开,徐作柔才躺在床上长长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强制放松下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一直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抬手望着自己手腕上的淤青,再轻轻触碰一下自己红肿的脸颊,一阵胀痛立时让她嘶了出来。
这一刻,冰冷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在她出嫁前,祁氏对她说过,肖家二公子是个谦逊有理,温厚宽和的男子。她嫁到肖家,绝不会亏了她。
而今徐作柔才清醒地认识到,肖家不会亏了她,前提是自己必须听话,做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若是稍有忤逆夫家的意思,便会被一阵拳打脚踢。
她甚至觉得,肖霈轩比那个传闻中靠近女子便会发疯打人的永嘉侯更可怕。
而徐菀嫁给了永嘉侯,她会不会也经常被打骂?
会的,一定会!
只因若是让徐作柔接受徐菀不仅未被打骂过,慕怀瑾还对她恭敬体贴,徐作柔恐怕会崩溃癫狂。
只有自欺欺人,才能让徐作柔在这绝望中存活下去。
忽然,徐作柔又想到,若是嫁进肖家的人是徐菀,那么自己便能摆脱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当上侯门主母。
没错。
是徐菀在她最受伤之时,跳出来往她伤口上撒盐;
是徐菀抢了原属于她的侯门主母之位;
是徐菀夺了她的命运,让她一辈子只能委身于这个喜怒无常、无能又暴戾的男人之下。
一切都是徐菀的错!
徐作柔越想越恨,握紧的双拳内,指甲都深深扎进肉里。
徐菀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要让你也尝尝我所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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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子时,徐菀带着慕怀瑾与两位徒弟来到肖府,为今晚的法事做准备。
肖府主院的庭院中,已搭起了一张祭台。其上摆放着肖家老夫人的牌位,四小碟血,四张黄绸做的招魂幡及其他法器。
由于徐菀已预料到今晚的法事不一定会成功,因而并未准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