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氏身边侍候了二十多年的赵嬷嬷,即刻上前轻声安慰,用手帕为她拭去泪水。而后抬头向徐菀投去一抹恨毒了的目光,似是恨不得将徐菀钻心剜骨。
而在满厅同情祁氏的目光中,唯有两人例外,那便是徐菀与慕怀瑾。
慕怀瑾虽不了解徐菀与徐家的恩怨,但就从前次来徐府时,祁氏对徐菀的称呼,由“菀菀”变为临走时的“孽种”来看,祁氏都是个心思深沉,表里不一之人。
如今得知形势对自己不利,便立即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句句都是在给徐菀泼脏水。
这样的后娘,竟还有脸说自己尽到了为人母的义务?
身旁的徐菀亦是一副被气笑了的表情,唇角微勾轻蔑地望着祁氏。
什么叫从我回到京城后,多少还是尽到了为人母的义务?
我回京时轿子连徐府都没回,直接将我送进了永嘉侯府。
还有那几箱寒酸的嫁妆,还不如不送。
我生母裴氏乃堂堂内阁大学士之女,祖父与生母留给我的嫁妆少说也该有五车。
而最终送到侯府的只有寥寥数箱,且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可想而知被祁氏和那糊涂老爹昧了多少。
此后徐家也未再关心过徐菀一丝一毫,仿佛从来没有她这个女儿。
当然,今日前来徐菀也不是为了跟徐晃和祁氏辩这些事的。
她只是肖家请来的大师,为了助他们查清真相而来。
她并不需要为自己辩解,滴血认亲自会言明一切。
还不等徐菀与慕怀瑾开口,糊涂老爹徐晃便一拍桌案,指着徐菀痛心疾首道:
“菀菀,你为何如此狠心,要将你娘与亲妹妹威逼至此?毁了她们的清白与名声,对你有何好处?”
碍于慕怀瑾在场,徐晃没敢当面开骂,只是厉声训斥徐菀几句,又转向慕怀瑾恳切道:
“侯爷,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我既已将女儿嫁与侯府,您也要好好管管这逆女,莫要让她如此为非作歹,败坏家门!”
徐晃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吼得声嘶力竭,面红暴筋。而徐菀与慕怀瑾依然端坐在椅子里,丝毫未被他们那强烈的情绪影响。
片刻后,慕怀瑾才淡然开口,“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