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行耸耸肩,讪讪道:“一时嘴快,没想那么多,袁清你别介意哈。”
她越说越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袁清正面临考试,她这样说,有不好的兆头。
袁清倒是不在乎这里,笑着解释了。
原来吴提学虽然离开了,却仍记挂着他的学业,特意修书一封,请申状元这段时间指点他写文。
于是他每隔两日,便需去申府,一日写七篇时文!
“七、七篇!”宋英张大了嘴巴,罗雁行与宋二姑也瞪圆了眼珠子,均是震惊得不行,一日写七篇,太变态了!
“也是为了以后好,后面乡试便是考七道题。”袁清为申状元解释,虽然今儿才是第一天,但他已经琢磨出申状元与自己老师教学的不同。
吴提学教他读书,讲究的是一步一个脚印,学得透彻扎实,用老师的话来讲便是,做学问如浅水推舟,学问够了、水深了,舟自然不推而动。
而申状元显然在八股应试上更有心得,这一日七篇时文写下来,写到后面几乎完全沉浸进去,越来越顺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笔,欲把以前学过的东西都连起来。
宋英还是觉得很夸张,“可乡试是考三天呀。”
“虽然时间有三天,但通常情况下,头一天的情况是最好的,自然也要尽可能的把重要的题都在第一天做了。”
见他不以为苦,还自得其乐,宋英三人均是佩服不已,当下取了灯笼给他,担心他回去太晚书院里没有吃的,还拿了一些酥饼与肉干给他。
目送他离开,宋二姑感慨道:“就他这份毅力,便是今年考不中,以后也必会考中!要是我家浩娃伟娃有他这份自觉就好了。”
宋英与罗雁行对视一眼,均没有接话。
读书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考自己,就她们这三年从宋二姑嘴里听说的情况,李浩李伟别说中秀才了,考童生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