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微微拧眉,以前来找她针灸的那些妇人,基本都是常年劳累导致的损伤或者有风湿,这妇人的情况显然不可能劳累。
“我先把把脉。”
听了她的话,早有侍立的丫鬟上前,在矮几上放上一个花软缎的小软枕,那妇人这才把手伸出来,放在小软枕上。
宋英早已见怪不怪,她在医馆给人看病的时候没有这么多的讲究,但去富贵人家出诊,那是一家比一家讲究。
有些还得先让她温水净手,话说得也十分好听,不是嫌弃她的手脏,是病人娇弱,她手凉,别给病人冰着了。
这位何三夫人的脉沉而细,跳动很微弱,宋英又让其张嘴看其舌头,只见舌头颜色很淡,舌苔薄而白。
又让换了另一只手号脉,许久之后,宋英道:“你这是先天不足,脾肾两虚所致,想必这病在你幼年时已经有苗头吧?”
何三夫人眼眸一亮,生出更多信心来,“对,以前小的时候,冬日里这只手比左手更冷一些,看过大夫吃了药有所好转,但隔年冬日又是这样,又得吃药。
本以为我只是身体较旁人虚弱些,后来每到秋日,家里就弄些滋补的东西吃着,也就好了。
不想前几年,突然就加重了,吃药也不管用,现在稍微动一动这只手,就更严重了,整只手都感觉它的存在。”
宋英眉梢微拧,道:“你这病针灸没什么用处。”
“啊?”何三夫人呆住,眼底的那些期待慢慢消失。
“怎么会没用呢?”何夫人急了,“城里的那些妇人酸软冷痹都是找你针灸的。”
“她们或是常年劳累或是风湿,或是二者兼有,三夫人的病因与她们不同,乃是先天不足。”宋英耐着性子解释。
“这……”何夫人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担忧地望了眼失望不已的何三夫人,想到自家回归本家的事情,咬咬牙又是道:“小宋大夫,你给想想法子,这病常年也是折磨人。”
宋英沉吟片刻,问道:“以前的方子,能给我看看吗?”
何三夫人点头,望向一位丫鬟,那丫鬟转身出去,不久就捧着一个小锦盒过来,一打开里面满满一整盒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