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径直出了门,离开了,留下屋内的陈太太怔怔然,“底气?什么底气?”
出了县衙,宋英挺直的脊背一下就塌了,还是撕破脸了,而且她言辞还那么激烈,完犊子,陈太太夫妻若本来只有十分的恨意,被她这样一呛,怕是得有二十分的恨意了。
她哭丧着脸拐去了不远处的县学,拜托斋夫请袁清出来。
清出来得很快,青布直裰的袖口还沾着墨渍,像是正在写文,见她这副模样,他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了?”
“陈太太查出我们与……我气不过,当场跟她吵了一架。”
宋英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述,末了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呦我这脾气,怎么就没忍住呢。
现在想想,她查出来的事情根本算不得证据,我去过清风观不代表是我收买的圆融道长,怎么就傻乎乎地承认了呢?”
袁清拿开她的手,阻止她继续打自己,“既然他们已经怀疑是有人收买圆融道长,查到我们头上是迟早的事。
况且这又不是衙门办案,有没有实质证据并不重要,只要陈家认定是我们做的,这桩仇就结下了。”
宋英叹了口气,“我情况特殊,陈家大概不对我怎么样,可你怎么办呀?陈知县会不会像当初……呃,会不会阻扰你的举业,不让你参加乡试?”
艾玛,差点说漏嘴。
袁清多敏锐的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突然改口,但没有多问,只道:“无妨,生员归学政管,陈知县的手伸不进明伦堂,即便他是二甲出身,要动我这廪生,也得先请陶提学革除我的功名。
而且我是廪生,可以直接获得乡试解额,不需要通过岁试获得。”
说到这里,他朝宋英眨了眨眼睛,语气轻快道:“你忘了,我的业师是吴提学,在官场上也是有靠山的。”
“那就好。”宋英放下心来,一些小刁难,他们可以见招拆招,终有一天,可以不用惧怕陈家。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那咱们也不用避讳,得去好好谢谢圆融道长,我与他素无交情,不知能否烦请小宋大夫引荐一番么?”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