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当然知道主子说的这个问题是什么,他比谢云初大几岁,可以说是看着谢云初、萧瑶二人长大的。
“主子后悔了?”初九试探的问。
“也不是,只是——”有一种无力说出的感觉。
“其实能做她的侍君,我大致也知道是什么样,但没有深入的想过,而今天——”
初九看他不继续说下去,只道:“主子,是因为皇上吃的那碗汤药吗?”
“是避子汤吗?”
“奴才不知道,或许不是呢?”
谢云初苦笑,大婚第二日一起床就喝的汤药,不是避子汤是什么?
这像极了权贵之家,后宅之中,男主人、或主母不让小妾怀孕,就会赐避子汤。
其实他也不是在意那一碗避子汤。
他只是觉得,今时今日,他好像只剩下阿瑶了。
忽然明白,太上皇当初为何会允许女子从商,为何会允女子入学,入太医院,甚至是科考。
虽然步入科考的女子很少。
但也不是没有,她们如今也算走上了从商,甚至在各行各业也偶有女子的身影。
只有站在女子的角度,他才深刻的明白,女子这一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都是困在后宅里的悲凉。
他自幼家境好,跟着阿瑶,是一个人人见到都尊敬的小公爷。
因想和阿瑶在一起,一身本领却无用武之地,这种悲凉感真是叫他说不清的滋味。
“主子,是太上皇,皇太后……”初九连连忙提醒。
“参见太上皇,皇太后……”初九连忙行礼。
谢云初回神来,也连忙行礼,“臣,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萧陆声看着谢云初,再看了看苏妘,“妘儿,你先去找蓁儿,问问她的想法。”
“行。”
苏妘看向谢云初都是一脸的善意,谢云初拱手,恭送皇太后一行离开。
此刻,萧陆声看了简顺一眼。
简顺便呵呵笑着,“哎哟,瞧奴才这记性,有个东西忘了拿,初九,你同我去吧。”
初九:“是简总管。”
虽然他一直跟着谢云初,但实际上,他还是归人家简顺管的,只不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