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菲斯踉跄一步,剧烈喘息,颤抖的手却死死握紧剑柄,眼中满是不甘。
“当啷——”
长剑滑落,砸在染血的露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颤鸣停歇,她晃了晃身子,缓缓软倒。
她肌肤上,乳白色的光辉逐渐消退,仿佛她的灵魂正在被这个破碎的世界一点点剥离。
克莱恩背对着她,目光穿过沉凝的黑暗,窥见了永恒的孤独。
片刻后,他轻轻合上眼睛,叹息着呢喃:
“……结束了。”
他站起身,一只手捂住腰侧,步伐沉重地走向年轻女子。
露菲斯瘫倒在地,鲜血从她唇角溢出,她却不管不顾,仍执拗地伸手去够那把剑。
克莱恩的影子笼罩着她,她艰难抬起头,声音嘶哑:
“还……没结……”
克莱恩神色倦怠,一脚踢开银剑,语气冷漠:
“够了,露菲斯。一切都结束了。”
他说完,随即将目光投向远处闪着微光的祭坛。
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只是轻声补了一句,语气冷得彻骨:
“你,输了。”
这句话比刀锋更冷。
坠地的剑柄尚带余温。
而她再也握不住。
……
他赢了。可是,这胜利带来的却只有空洞。
望着朝思暮想的传送门,克莱恩在心底反复咀嚼着“胜利”这个词。
攥紧渗血的拳头,喉间泛起铁锈味,他不明白,胜利为什么是苦的,为什么比伤口还要灼痛?”
胜利,不该是自豪与喜悦吗?”
他面色阴沉,眼中刻着深深地疲惫,他最后一次回头,审视那片已不再属于他的战场,随后转身迈向传送门。
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将永远留在这里。
胜者生,败者死,这不再是哲理,而是冷酷的现实。两人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即便有,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亦或者,这世上已没有任何话语,值得他说出口。
他的双腿微微颤抖,脚步却沉稳地迈向祭坛。
“马的……”他低声咒骂着什么,心头的沉重如同千斤巨石压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