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二十年前就死了老婆,平日里确实有些好色,但也仅限于透过报纸偷瞄王莺花饱满胸脯的程度,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动起手来。
王莺花惊叫一声,扭过身子就是一巴掌打掉老头皱巴巴的脏手,她又急又气,明明想发火,但眼眶里却已经有了泪水在打转。
“妈的,吃老子,喝老子的,摸一下都不给,妈的,一个寡妇,还以为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吗?妈的,晦气。”
老头的咒骂连绵不绝,他一点都不怕引来路人的目光,就好像做错事的反而是王莺花一样。
那个时代大山里的男人多有这样的思维,认为自己在外面辛苦赚钱,女人就得做好本分,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稍有点反抗,就是对“男权”的大不敬。
今天老头显然是把王莺花也当成了自己的“女人”,我付了钱,你就得唯命是从,何况还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谁占了便宜还说不准呢。
逻辑混蛋,无耻至极,但却真的让王莺花哑口无言。
她很缺钱,缺到发疯。
丈夫周金根的意外殒命,周家二老的相继去世,给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带来了摧毁性的打击,为了操办丧事,王莺花掏空了家底,甚至还欠下了外债。
吃饭、生活、还债、供养女儿丫头,所有的这些都离不开烟店这份收入。
意识到这一点的王莺花怒火全消,转而化为了无尽的哀伤,如行尸走肉般继续坐在玻璃柜台后,任由四周的目光扒掉她身上名为自尊的衣裳。
“什么鬼天气,前面还好好的,怎么就下起雨来了。咦?今天这是咋滴,那老色鬼欺负你啦?我就说这破店不能待,来,拿两包玉溪,要硬大成的。”
拨开人群来买烟的女人叫小米,是巫峡本地人,说是前几年去了外地大城市打工,赚了不少的钱,现在每过几个月就会回来一趟,一待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
小米烟瘾不小,一天两包的量,但她出手阔绰,在镇里大多数人还在抽两块五的小溪塔的时候,她就只到王莺花这买玉溪牌,而且独爱四十块一包的硬大成。
一天八十,十天八百,小米回来住个二十来天光烟钱就得花出去近两千,要知道这几乎等于王莺花一整年的收入了。
加之衣着光鲜,妆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