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现在就给你们贺市长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你们广州警察是不是都这么对待外宾。”
弗朗西斯终究还是漏了怯,他发现自己这些年在亚洲地区惯用的手段对关黎明根本就没用。
慌乱间只好搬出市长的大名,希望能够用他认知当中的“权力”来重新夺回主动。
“哼,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们中国和你们美利坚可不一样,任何官员的权力都来自于人民,不管是谁,如果妄想用人民赋予的权力来对付人民,最终等待他的,只有灭亡。”
关黎明说得斩钉截铁,这句话的份量极大,而且极易被好事者歪曲利用,要是传到市长的耳朵里,恐怕他这个警察也就算做到头了。
但关黎明不怕,若是贺市长是一位清明廉洁的好官,自是会为他的发言拍手叫好,若是真的和弗朗西斯这些商人有所勾结,那他骂的更是一点没错。
而弗朗西斯这边,则是被直接怔在原地,许久都没回过神来,关黎明所说的话本就句式复杂,其中深远而又复杂的内涵更不是他这种在资本主义社会长大的人能够理解的。
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关黎明迅速扫视着客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慕慧娴被下“药”的事实已经板上钉钉,但弗朗西斯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却无从得知。
是不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药物?能不能在医院通过验血检测出来?是通过什么途径投放的?
这些都是未来能否立案甚至提起公诉的重中之重。
退一步讲,就算最后没能将坏人绳之以法,关黎明也至少要保证手上有筹码来让弗朗西斯和他背后的跨国势力投鼠忌器,不敢对杨守安他们秋后报复才行。
所以他盯上了桌子上的一支酒杯,酒杯已经空了,上面还插着半片青色柠檬。
和客厅里随处可见的酒瓶杯子不同,这支酒杯的口沿处留下了淡淡的浅粉色唇彩,而关黎明发现在场的所有女性中只有慕慧娴用的是这种浅色口红。
当年的侦察兵经历练就了敏锐的直觉,关黎明不动声色,转身护着杨守安和慕慧娴就朝着门外走去,沿途故意用身体挡住了弗朗西斯的视线,顺手就把那支酒杯揣到了兜里。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