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半数人出了通道,都折损在御书房后,文慎知就知道,今日的刺杀大概要失败了,皇帝恐怕早已经在御书房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自投罗网。
而他,不甘心,就此落败。
他再拨出去一部分人马,出了通道,进入御书房助阵,拖住那些皇帝的高手。
然后,他带着人,折返入通道深处。
他要从通道前往后宫,他几乎能猜到皇帝和先帝一样,在这种时候,会在某个妃嫔的宫殿呆着,等事情结束,还能传出去某个后妃宠冠后宫的谣言,即破解了刺杀之局,又拉拢了妃嫔背后的家族。
一箭双雕,就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想到这里,他就越想越愤怒!
除了愤怒,还有隐在深处的怨恨。
他恨贤妃为了家族的决绝,他恨他母妃为了情爱发疯,他恨先帝明明冷酷无情却偏要演出一副痴情的样子。
他行走在地道内,熟悉的环境,令他再次回忆起当年,先帝带着他行走在地道内,告诉他这些皇宫地道的秘密。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误以为他真的从先帝身上获得独一无二的父爱,死到临头,才知道,那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他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前往后宫的岔道,却不想,在拐角,遇到了一个不可能在此处的人。
那位皇帝的心腹疯狗,谢玉砚。
谢主簿提着剑,看到来者,露出了充满杀意的邪恶笑容,“此路不通。”
文慎知瞬间收回了心神,他扫视了一眼对方带来的人手,立刻后退了几步,准备脱离此处,只要再退十几米,在岔道上,按下机关,他就能将对方隔绝开。
他想得很美好,但是,现实很冷酷。
因为他的后路也被堵住了。
从岔道跟过来,堵住他后路的是内监总管王锦和黑麦带的队伍。
他现在,彻底成了瓮中捉鳖里的那只鳖。
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愿意继续忍耐了。
文慎知大笑出声,“谢郎君,阁下还真是不堕疯狗之名,你一个权贵之臣,也敢沾染皇室的辛密,简直就是不想活了,在下这等卑贱之徒死不足惜,就是劳烦谢郎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