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令寻着味道,进入内室。
内室那放着麻布帐子的床榻,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进室内,腐臭味就越发浓烈,就连棉布,都遮掩不住那股钻鼻的臭味。
急于表现自己的苏管事,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掀开麻布帐,
“郎君,是一具腐烂婴儿的尸体。”
黄县令有些诧异苏管事竟然到现在都还能保持镇定,面上半点都没有因为腐臭味而难受的神色。
他隐下心中的猜疑,上前查看。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具已经长出蛆虫的腐烂流脓的‘婴儿’。
与其说是婴儿,还不如说为半成型的胎尸。
而这胎尸的表皮,清晰可见,有被切割的痕迹,甚至还有被咬过的牙印。
如此令人发指的景象,令黄县令想到了曾经阅读过的一则民间奇闻。
据传有人为容颜,用紫河车入药,为长生,用成型胎尸炼丹……
黄县令侧首看向苏管事,“你去传旬老儿过来。”
苏管事恭敬行礼称是,领命离去。
等苏管事走后,黄县令才更加仔细地探查其旬家。
在旬家的厨房中,发现了已经下锅的一小碗腐肉。
锅中除了腐肉还有人参等大补之物。
黄县令看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呢,他瞬间整张脸都黑了。
正在这时,苏管事已经押着旬老头走进院子内,这一幕,正好被黄县令透过窗户,看在眼中。
黄县令信步回到室内,近距离观察胎尸。
那床榻上的胎尸,并非是只有一半,而是已经被食用了一半,只剩下上半身。
旬老头被押着进自家堂屋时,他看到混乱未清理的室内,已经是心如死灰。
当他被压着进了室内,看到床榻上的腐尸时,他瞬间大惊。
怎么会如此,他明明出门前,早已经将这尸体藏起来……
他瞬间联想到了惜娘儿子的尸体,突兀地出现在惜家,他哪能还不明白,这是有人在背后阴恻恻地搞他。
他思及此,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杀意。
黄县令自然没有错过对方一闪而过的杀气,他微微一笑,“旬老儿,这具尸体,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