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摇头,“奴才没听说麒麟现世的风声。”
长颈鹿不会半路被流民抢了吧?
还是说,明德帝根本没有把长颈鹿牵出宫?
苏隐月支着下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暂时想不出头绪,她决定先顾手头的事,“福伯,铺子损失、人员伤亡按之前惯例办。”
“另外,你再发布一个通知,让王府在京城所有产业的管事五天后的巳时来王府见我。”
之前她从未插手过王府产业。
现在江在御让她全权处理,她作为领头人,不得不想长远一些。
打仗打得就是后勤,她不能把物资供应全寄希望于明德帝,万一他脑抽,在军饷粮食武器上做文章呢?
这些东西一天都不能拖延。
她拿了江在御十年内力,总得做出些成效,不能让他的投资打了水漂。
“这些管事需要在五天内写好一份经营现状和未来展望。我现在给你写一个模板,和通知一起发到管事手中。”
说完,苏隐月坐在书桌前,展开宣纸。
画眉自发上前磨墨。
一刻钟后,福伯拿着模板出门,茉莉领着雷管事进门。
雷管事来意和苏隐月一样,告知了布厂的损失。
“王妃,昨日流民突然冲进布厂,护卫拼死抵抗,可流民人数众多,布厂被洗劫一空,很多织布机也坏了。”
“织工们回家后,发现家中同样如此,甚至家人被流民打死。今天早上她们找到小的,想要预支三个月的工钱。”
苏隐月对此已有心理准备,提笔在他带来的文书上签好字,随便说了她打算扩建厂房。
“小的立刻去准备。”
雷管事笑弯了眼,布厂每日求购者都会排起长队,早就该扩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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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宫。
红日西沉,晚霞漫天。
明德帝醒来的时候,血红的夕阳倾洒在殿内,将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
乍一眼看去,像一个个沉默的人影。
心脏猛跳了一下,莫名觉得烦躁。
“来——来人!”
一开口,他就发现嗓子像似着了火,沙哑得不成样子,“水,朕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