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天气还有些热，为了透气，殿内开了不少窗户。
宫人在殿内来回走动，一一关上窗户，只留一扇打开。
苏隐月又对第二个过来的宫人道：“母后方才说了要喝药，你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眼前剩下的宫人也被苏隐月支开，皇后浑身血液一点点凉了下去。
“求、嗬……”
皇后想求饶，可舌头就跟生了锈一样，压根不受她的意志控制。
她试图用眼神传达惊恐、后悔、绝望的情绪。
苏隐月无动于衷，以口型道：“皇后，你该上路了。”
不能说话的皇后，威胁不了任何人。
皇后在内心深处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无法接受自己会得到这个下场。
她是祁国最尊贵的女人啊。
直到意识沉入黑暗……
“御王妃，药好了。”
走到门口的宫人和端着药回来的宫人一起走到床侧。
苏隐月转身，手指竖在嘴边，低声道：“嘘，母后好不容易睡着，别吵到她。”
宫人见皇后睡得安详，跟着放轻声音，“那奴婢把药放炉子上温着，等娘娘醒了再喝。”
苏隐月颔首，贴心地弯腰给皇后掖了掖脖子附近的被角。
不留痕迹地探了下皇后颈脉。
跳动停止，她死了。
苏隐月手收回来的那刻，深深插进皇后脖子的银针已经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个红点。
此前为了把皇后从鬼门关拉回来，张院首在她身上插满了银针，留下的红点数不胜数。
这个红点藏在无数红点中间，不会有人注意。
“母后难得好眠，贵妃娘娘还在外面等我，我就不留了。”
说完，苏隐月在几个宫人的目送下，脸不红气不喘走出内殿。
夜深人静，皓月当空。
惨白的月光洒落一地霜华。
苏隐月和赵贵妃走在回长信宫的宫道上，身后跟着十几个提灯的长信宫宫人。
“刚才凌塇王妃好像对你很热情，你和她关系不错？”
赵贵妃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本宫可提醒你，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