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无声应着她。
豆大的泪珠轰然而下,“我见到晚儿了,她没死。”
“真好,明家有活口了。”明悦擦了擦泪,“可我怎么不开心呢?为什么她嫁给了林晗?为什么?”
再也抑制不住的悲切袭来,她垂着脑袋,哭了起来。
“爹,你告诉我,明家究竟得罪了谁?”
“吴家已是除明家之外,势力最雄厚的商号,为何吴蔚要铤而走险害你?”
“杀你的,又是谁?”
明悦问了好多好多的问题。
乱葬岗答与她的,只是呼呼的风声,和漫天飞舞的纸钱。
……
云堆这厢。
她听明悦吩咐,没敢靠近乱葬岗,便和丁黑待在一处。
她拿出用油纸包着的鸡腿,递给丁黑,问他,“你吃吗?”
丁黑看了她一眼,没接。
“我去叫你走的时候,见你刚要动筷吃饭,这是我悄悄留的,我肚子不饿,先给你吃。”
丁黑这回接过了。
闷声啃起来。
“以前的事情,你真的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吗?”
许是这鸡腿的缘故,丁黑开口道:“不记得了。”
“家人,爱人全都忘了!”
“嗯。”
“你为何愿意来当姑娘的马夫?”云堆问。
“比起定点点卯的镖人来说,当马夫要受管制,时间也不自由。
银子虽多了些。
可你一个孑然一身的人,要那么银子干什么?”
“治病。”丁黑狠狠咬一口鸡腿。
“治你的失忆?”
“嗯。”丁黑道:“老板走南闯北,说指月部落有神医,能治我的病,要一百两金子,我得攒钱。”
“我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肯定有亲人,有喜欢我的女子!”
“原来是这样。”云堆恍然大悟。
看着他狼吞虎咽,她觉得这人老是木着一张脸,心里倒是极重情意。
“你就不问,我家姑娘女子一个,怎的来这种地方?”
丁黑道:“明姑娘处世,自然和旁的女子不同。
我们只管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