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装得好,一到晚上就打人,燕京城里谁人不知!”
杜姨娘吼道:“放肆!你卖身契在侯府,哪里容你作主!”
转而对明悦道:“这小蹄子看着犟,今日我便将她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再给表兄送去。”
“来人!把她带走!”
“慢着!”明悦道:“谁答应了?”
谢芜上前,“明姑娘,一个丫鬟而已,你刚从牢里出来,得罪了侯夫人,往后在府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若我母亲能帮衬一二,你当感谢才是。”
明悦扫她一眼,“如今谢卿卿入狱,沈氏难以操持侯府,反倒助长了你二人的气焰。
是不是觉得谢卿卿获罪,侯府女儿只剩你了,正沾沾自喜?”
谢芜气道:“你!你乱说什么!”
这等心事,由他人直白戳穿,反倒有种小人得志之感。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日就将科考,再是殿试。
骞郎允过她,若高中,必定娶自己回去做正室夫人。
母亲当日逼着自己同骞郎相处,刚开始还有些许抵触。
了解下来,深觉骞郎的好。
没了嫡女,她出嫁时,定是以嫡女的规格安排嫁妆。
当然是连做梦都要笑醒。
“是不是胡说,且看你之后的行径,在此同我争辩,无用。”
明悦沉声道:“来人!送客。”
杜姨娘呵斥道:“明悦!别太狂妄!
这里是侯府,你始终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可别忘了!”
明悦深以为然,点头道:“说的是,我接受。”
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杜姨娘和谢芜憋着满肚子气,离开淮南院。
待人走远,云堆从身后抱着明悦。
带着哭腔道:“谢谢姑娘。”
明悦拍拍她的手,“别怕。”
“她们这一闹,倒提醒了我。”
她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着,
“有了,就是这个!”明悦说着,拿出一枚盒子。
云堆擦擦眼泪,道:“姑娘,这是干什么?”
明悦打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