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函怒道:“还嫌不够乱!”
如此,沈氏没敢再发作。
一屋子女人哭哭唧唧,吵得谢清函头疼。
他冲管事道:“去!把宋骞叫来!”
“是!”
一个时辰后。
宋骞赶到。
来之前,他便使了些银子,问了送信的,到底什么情况。
才知辛氏竟然一人带着孩子,找到了忠义侯府。
心中清楚,他和谢芜的这桩婚事,定是不成了。
进屋后。
瞥见辛氏头上是伤,两个孩子可怜巴巴在一旁哭。
一见他进来,跑上前来,抱着他的腿喊道:“爹爹!”
宋骞饶是再火大,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孩子,也消了大半。
怜爱的摸了摸孩子额头,道:“不怕,爹爹带你们回去。”
将孩子护在身后,他行礼道:“侯爷,侯夫人,在下来迟了。”
“宋骞!你好歹是个读书人,当光明磊落,竟也学那些心术不正的欺瞒女子,你该当何罪!”谢清函吼道。
“此事是我之过。”
“宋家同侯府的婚事作废!”
宋骞垂眸,再次郑重行礼,“学生知晓了。”
今日叫他来,是为撒气,可宋骞只这副不痛不痒的态度,让谢清函莫名觉得受到漠视。
讥讽之言脱口而出,“哼!殿试第一又如何,寒门子弟妄攀高枝的通病,一样不少。”
此言对宋骞这等书生,已然是羞辱。
心中是不服气的,但此时源头在自己,宋骞生生忍下这口气。
“侯爷教训得是。”
谢芜心中极其不甘。
从宋骞进屋以来,他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只敷衍了事,心思全在辛氏和两个孩子身上。
一片真心喂狗。
她两眼通红,紧紧绞着帕子,上前道:“宋骞,我问你!”
宋骞淡道:“谢四小姐,请说。”
“若我能接受辛氏和两个孩子,你还愿意娶我吗?”
这话由着谢芜说出口,即是掉价。
就连杜姨娘也呵斥女儿:“芜儿,你父亲已经决定了,你说这些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