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下起冷雨。
谢不尘自身前来破庙。
雨滴砸在油纸伞上,沿着伞角滴落的雨珠落在青袍上。
他扔了伞。
进到破旧的庙宇内。
“她在哪儿?”
他冲拓跋桁道:“交出来,你我好好谈。”
“好好谈?”拓跋桁眸底冷厉,“杀我的暗桩,毁我兖州的据点!
这一桩一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谢不尘悠然坐下,摇晃的烛火照在他冷静的脸庞,“奉命前来大盛的人是我,大汗让我负责大盛境内的潜伏。
是你贸然插上一脚,妄图跟我争,都是你自食其果罢了。”
拓跋桁怒极反笑,“只要我杀了你,你在大盛经营的这一切,都将是我的。”
“杀我?”谢不尘漫不经心睨他一眼,“你知我的身手,说这些不自量力的话有何用?”
拓跋桁拳头砸向桌子,“我还有底牌!”
“你说的是王铁?”谢不尘悠悠开口,“我在来之前,就命人抓了他。”
“你!”拓跋桁咬牙。
“你觉得……我现将他杀了,让你单枪匹马在大盛,你要拿什么跟我争?”
谢不尘笑的阴冷,“我还可以放出你潜入大盛的消息,临摹你的画像,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踪迹,届时,你有来无回。”
拓跋桁叫道:“不照峰!别忘了,你就是我朔北王庭的一条狗!”
“是不是狗,由不得你说了算,得让大汗来论。”
谢不尘拂掉身上雨滴,冷声道:“你我各退一步。”
“我容许王铁这股势力留在大盛,为你所用。
而且,还会去书大汗,公然支持你在王庭的议事权,二王子就算想将你赶出权利中枢,也得惧你几分。”
这等利诱,作为拓跋桁来说,已是绝佳的选择。
拓跋桁大笑,抽出胯上弯刀,刀身的银光晃眼,他道:“我若执意要杀那个女人呢?”
谢不尘周身散着压迫之气,眸中有了杀意,“那便看,究竟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拓跋桁识趣收回弯刀。
“算了,就让你救了那小美人儿。”
谢不尘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