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义好久都没有从他们这些消息中平静下来。
原来当初最狠毒的不是刘家,景帝只是昏庸,萧恪才是背后最大的黑手。他从没想过要与萧恪为敌,想不到从一开始,他真正的敌人就是萧恪。不管是让顾云珺去当质子,还是让顾云远走上歧路,还是让景帝动兵,萧家一直是那只看不见的手,伸到了各处。
“太上皇准备怎么对萧家?”万墨问。
“珺儿没有醒来之前,为了让朝堂的安稳,先别动萧家。萧家欠珺儿的太多了,这事一定要让珺儿亲自解决。”顾承义说。
苏泽只是告诉群臣皇上受伤需要休息,他继续代理朝政,没有人知道顾云珺昏迷不醒。
江白留在宫中日夜照顾顾云珺,一日三次给他运功,助他保持正常的气息。
一晚上,江白察觉到了动静,睁开眼,竟看到师父在眼前,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别惊动别人。”梅石桥说。
“师父,您怎么来了。”他惊讶地说,赶紧过去施礼,这二十多年师父都没有下山过。
“不是有人不放心,就来看看。他怎么样了?”梅石桥说,“这就是你收的好徒弟?”
“那可不是你的亲徒孙吗?而且我们的缘分也是因为师妹救了他。”江白笑着说。
江白边说边把他领入内间。
“脉象没问题就是不苏醒。”
梅石桥走过去,把手放在顾云珺的寸关尺上,说:“身上还有些余毒,你守着门口。”
一刻钟后,梅石桥就出来了。
“醒了以后让他好好养养,别再折腾了。”梅石桥说。
“那丫头怎么样了?”
“在山上闹着呢。别告诉我来过,我走了。”
江白还想问什么,梅石桥已经离开了。
宫中除了江白没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第二日,顾云珺醒了,他看见师父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睡着了。
“师父。”他轻声叫道。
江白见他醒了赶紧走过去。
“你果然醒了。怎么样?”他上去仔细查看,还是师父厉害,他来过后,这小子就马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