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过无偿。”
苏虹双手抱肘，眼看着苏鹏被老婆逼得满头包。
一家人在手术外面丑态百出，没多一会儿，医院的保安来了，把他们三个人全都架了出去。
苏虹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江橙。
“橙橙……”
那一刻，江橙只觉如芒在背，手脚都找不到最合适的地方安置。
一旁的陶梦卿似乎还想看会儿热闹，却被唐慎骁有意拽走了。
他觉得江橙应该并不想给人看到，那是她自己的事。
见周围突然没了人，江橙的心总算是往肚子里沉落了几分。
她看到苏虹的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是灯光的问题还是泪水丰盈。
不过江橙已经不记得妈妈上一次掉眼泪是什么样子了。
她只记得，自从妈妈挺着肚子，挽着那个男人的手离开家门的时候，自己就好像也不会哭了一样。
“你怎么回来了。”
江橙躲开目光，来到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重新坐下来。
“是觉得上次电话里说的不清楚，想当面要求我关照一下你儿子么？”
江橙只觉得好笑，快二十年没见面了，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就这么大大方方走到自己面前——
“橙橙，妈妈知道你心里——”
“你不知道。”
江橙低着头，摆弄着刚才因为争抢文件而被paper—cut过的手指。
细细的伤痕，没有出血，却疼得又痒又钻心。
“我已经习惯没有你在身边的二十年了，过得……其实也挺好的。但我还是挺感谢你的，今天你出现的及时。”
虽然唐慎骁和陶梦卿已经帮她站了出来。但江橙还是无法想象一旦舅舅一家继续无赖不依不饶，自己还要背欠多少人情债。
“我已经成年了，苏女士。”
在最需要跟妈妈贴贴的年纪，她选择了更好的生活，放弃了自己。
不过她还是感谢她，至少在这二十年来，她出现在了她最需要她的那一刻。
但这只是她苏虹作为外婆的女儿，应该尽到的义务。
配不上自己一句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