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梦卿也跟着站起来:“我陪你过去,我帮你弄吧。”
“不用,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帮我把江橙子敬的酒喝了吧。”
江橙子?
一桌人面面相觑。
江橙是她的名字,中规中矩的。橙橙是比较亲昵的称呼,一般是长辈这么叫她。橙子显得亲切,朋友们也可以这么称呼她。
但江橙子是个什么鬼?听起来像个带有一点鄙夷色彩的绰号。
“怎么?你不是说谁便叫么?”
唐慎骁抬了下眼镜,转身便走了。
他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说话也带点火药味。江橙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陶梦卿似乎也看出来了。
她拿起酒杯:“好了不管他,我们吃我们的。这杯酒,橙子,我就替慎骁——”
“算了梦姐,”江橙一把将酒杯夺了下来,她看得出来,陶梦卿是真的不胜酒力,前面就那么一小杯,脸都红透了。
“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那么计较小节。我自己敬的,我自己替唐主任喝了,就当他接受了我的感激。”
说完,江橙一口气干了进去。
清酒后劲大,前面几杯都没怎么样,但质变到量变后,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上一次见到江橙这样子喝酒,陈宴怀想,大概也就是几个月前吧。
他跟江橙还没分手的时候,每次有聚会或者应酬的时候,都是江橙帮他挡。
他胃不好,车祸手术后用药多,肝和胃都有损伤,所以江橙对他照顾得如是心细——
陈宴怀微微有些失神,随后就看到段麟希站起来跟服务生要酸奶。
他这才突然恍惚想起来,以前每次吃饭的时候,江橙只管帮他挡酒,而一直叫人上酸奶解酒养胃的人,好像都是段麟希。
原来江橙之前说的那些话真的不是开玩笑的,陈宴怀的心脏莫名被一阵揪痛。
她说她厌倦了他,厌倦了这段感情。
放下所有的不甘心去止损之后,她才意识到她在他身边这些年,从来没有真正感受过什么是被爱。
原来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做的比他陈宴怀更好。
“不用,我去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