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不得沈清婼替陆怀瑾说一句好话!
他更忍受不了沈清婼为了陆怀瑾而对他用质问的语气说话!
明知道他们之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他明明都知道的——可为什么还会吃醋?还是几近疯狂的吃醋?
陆瑾瑜气的攥着拳头又愤愤在柳树上砸了一阵。
楚丑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红着眼砸树的画面。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这柳树碍着二爷的事儿了?
“要不把它砍了?”楚丑下意识的嘀咕一句。
声音很轻,但却很好的止住了陆瑾瑜的疯劲儿。
陆瑾瑜微微喘了两口粗气,猛地转身,后背重重跌靠在了柳树杆上,烦躁的扯了扯有些小的领口,这才抬步走到了一旁的假山后,冷声问楚丑道:“查到确切消息了?”
楚丑立即低头,恭敬回复道:“查到了,王爷和王妃确实是在回程途中又遇到了南浔的伏兵,然后在浏阳镇那边失去了踪迹,但根据送信的人汇报,两位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他微微犹豫了下。
陆瑾瑜冷声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两人应该都中了蛊。皇贵妃不仅派过去了暗卫,还派去了一名用蛊高手。”
又是用蛊!
皇贵妃手里的蛊怎么生生不灭呢?
这又不是南浔,有利于那些虫子生长的环境和温度,皇贵妃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么多蛊?
能控制暗卫营,能控制朝堂百官,还能有多余的蛊去对付父王母妃?
想起蛊虫,陆瑾瑜打心底里又升起一股暴戾来。
有刹那,他想,不管不顾的冲进宫去和皇贵妃拼了算了!
她都一而再,再而三这般步步紧逼了,他何不直接冲上去和她硬碰硬?便是伤了,死了又如何?
沈清婼又不在乎他!
他的后半辈子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他根本就不需要隐忍的。
其他人,什么十二暗卫,什么楚楼,什么红阳村,什么清运县,什么寒山——这些地方的人是生是死,与他何干?
他现在最亲的只有父王母妃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