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念头呢?
他是在为了劝说唐宇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陆怀瑾皱着眉头,双眸死死的瞪着了陆瑾瑜。
陆瑾瑜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目光,继续笑道:“我这人向来都是个行动派。所以那次我偷偷离开了家,我想着,若是无人寻我,那我便彻底改名换姓,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这样,那些想利用我的人不会借我的手伤害我的家人,那些嫌弃我不务正业的人也不会气急败坏的,天天追着我,骂我,训我,弄得家里都鸡飞狗跳的,一派狼藉。没得白白给人添了笑话!”
陆瑾瑜微微垂眸,语气也低沉下来。
陆怀瑾却恍然懂了。
他说的是他十多岁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他叛逆的要命,父王看到他就上火,母妃看到他也忍不住斥责,而他这个当兄长的也总是试图把陆瑾瑜引向正轨,几乎每天都要对他耳提面命的,让他向好。
三弟那时候还小,但也会受小朋友们的影响,嘲笑陆瑾瑜一事无成,只会斗鸡遛狗,将来定然是个纨绔,人人厌弃!
陆瑾瑜想证明自己,便在得了皇伯伯的赏赐后,兴冲冲的把那万年人参都泡了水,端给了父王喝——那次父王险些因此失控在宫宴上酿出大祸——而母妃,也是在那次宫宴上,指着北辰帝的鼻尖痛骂了小半个时辰。
之后,父王和母妃自请离京,非必要没再回来过。
原来那时候的事情陆瑾瑜早已经在心底扎了根,他觉得都是他自己的错,所以才好生消沉了许久,之后更是匿名开了楚楼,且把他们所有人都瞒在鼓里,瞒的死死的——
有些往事汹涌如潮水般袭来,陆怀瑾只觉的更对不起陆瑾瑜了。
陆瑾瑜却又在此时轻耸了耸肩膀,笑的云淡风轻的道:“但后来,我发现,还是有人在乎我的。虽然骂我的是他们,指责我的是他们,恨不得和我割袍断义的是他们,但跑出去没日没夜找我的,自己险些遇险却还要向人打探我下落的也是他们,绝境中,有一块肉自己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