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未曾发现,他额头上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面对生死未卜的跳崖死局他未曾怕过,对着杀人如麻的凶狠之徒他未曾紧张,可放下徐望月倒下的那刻,他的心竟顿了顿······
“回府。”
听到马车里传来冰冷的两个字,裴长远嘴角微微牵起。
他正准备踏上马车,想到方才的前车之鉴,他的欲抬未抬,求助似地转头看向了裴钰。
裴钰眼中流过一丝笑意,轻声说道,“二公子,这边请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拍了拍裴长远来时所坐之处。
裴长远蹙眉,又要他赶马车?
他好歹也是个二公子!
他微微侧头,见裴钰翻身上马,还一手牵起了裴长意的马。
罢了,他踏上自己来时的位置,还是好好赶马车吧。
马车掉了头,往侯府的方向缓缓走着。
裴长意端坐在暖塌一边,丝丝缕缕的香气不断地往他鼻尖钻。
他深深看她一眼,喉结微滑,轻轻摩擦了几下指腹。
为了让徐望月能躺得舒服些,裴长意后背抵着马车壁。许久,他不自在地动了动长腿,换了个坐姿。
裴长远赶马车的技术实在很差,马车不断地晃,晃得徐望月在暖榻上都躺不安稳。
裴长意一手扶着徐望月的肩头,一手握成拳敲打着马车壁,“裴长远,你可是连车都赶不好?”
裴长意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裴长远一紧张,车便更不稳了,晃得徐望月几乎要摔下来。
“算了,你尽力便可。”裴长意拾起手指,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也不知裴长远是怎么个尽力,颠得越发厉害,徐望月蹙着眉头,似乎很是难受。
裴长意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俯身将徐望月抱起,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裴长意自小练武,哪怕是在晃动的马车里,他依然能保持身子不动。
本能地窝在他怀里,徐望月不再乱动。
裴长意单手扶着徐望月的肩头,另一只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她散落在耳前,碍事的长发。
接触到她细腻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