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琮月淡淡地走了进去。
下个月就是侯府每年最忙的一个月。
田庄铺子要来盘账、交租子,账房一团乱麻,需要人坐镇。宫中、各家节庆生辰不断,宴饮请帖纷至沓来,向来分身乏术。她正好可以脱下担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歇一歇。
该忙的,就让李家人忙去吧。
李延德和赵秀雅此时还不知要面对什么,在正房中互相喂酒作乐。
“侯爷,你说姐姐会不会正哭得厉害?”
李延德想了想姜琮月的脸,感觉她不会哭,可他不想承认。
“哼,管她的,我们过我们的逍遥日子。”
两人白花花地倒下去。
千里之外,西北望城。
薛成琰收回明月戟,单手驾着马缰,利索地踏马回来。
“你可输了十三招,再耍赖我就找你爹告状了。”
薛成琰淡淡挑眉,在马上看着地上躺着的好兄弟。
好兄弟浑身汗都湿透了,头都抬不起来,虚弱道:“薛哥哥,你就饶了我吧!”
薛成琰踩镫下马,充耳不闻,俊秀的脸上有汗水滑过下颌。
好兄弟突然抬头:“好哥哥,要不我送你两个美女!你饶了我行不——”
“唰”一声,薛成琰侧身,明月戟寒光闪闪地抵在了他咽喉。
薛成琰身长玉立,脱下贴身软甲之后腰细而劲韧,目光泛冷,微微挑眉:“别拿我开玩笑。”
好兄弟立马屁都不敢放了。
他爬起来,狗腿地跟在薛成琰身后,薛成琰再也不管他,迳自走回营帐,脱了外衣去梳洗,高大雪白而宽细有致的身材,线窝分明的肌肉很是叫人眼馋。
“薛哥,你那白月光一样皎洁的心上人,到底是什么人物啊?”好兄弟好奇心害死猫,一再探问。
薛成琰道:“不是你该问的事。”
他将水泼下来,好兄弟还要打探,薛成琰抬脚把他踹飞了出去。
水流在他身上冒着热气。
薛成琰拿着外衣,安静半晌抬起眼来,闭眼出了一口气。
算算日子,她已经成婚三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