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洒了些在姜琮月裙摆上,她提起裙摆看了看,平和道:“不碍事。”
她跟众人告罪,下去更衣,并未生气。
太后和二公主继续凝神听着薛成瑶讲条件,薛成瑶硬着头皮继续说:“总是先关心他人,再在乎自己的。”
“你没摔伤吧?那块地是汉白玉的地砖,摔了跤更疼。”
姜琮月的声音轻轻地从殿外传来,太后和二公主跟着看过去了一眼,那宫女惶恐地道谢:“没有没有,多谢夫人关怀。”
两人又收回目光。
薛成瑶又道:“呃,最好什么都会,算账啊画画啊刺绣啊……”
“见过太后。”姜琮月回来了,太后瞧过去,说:“哎哟,这裙子脏了,可要怎么出宫去?要不便的话哀家那儿还有些新衣裳。”
“不是大事,臣妇看了一看,向姑姑借了把剪子,将裙角裁掉了一些,原本是拖地的款式,如今露出鞋面倒更年轻些。”
姜琮月依照礼节回禀,“臣妇近来闲时正在作画,待回府画些花样绣上去,正好不浪费其他裙子来试验了。”
殿内霎时间耐人寻味地静了。
太后三人目光缓缓对上。
而后,那对祖孙又都徐徐看向了姜琮月。
薛成瑶汗流浃背。
二公主声音都轻了些:“我觉得薛成琰不急着说亲也有道理……”
“……嗯。”太后也吃了一瓣橘子,心事重重地看着姜琮月道,“这样的姑娘,也不好找。”
此刻,她们三人的心声都是——
那可不不好找吗。
能找到的都嫁人了!
姜琮月不明所以,微微挑眉,不解地看了看她们,不知道怎么自己回来就不说了。
不过她也不是很感兴趣,于是只是笑着附和道:“是不好找。”
她们仨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像被噎了一样。
太后轻咳一声:“成琰那孩子,也是大周几十年难有的出众少年了,若论上军功,只怕历朝以来,还未有这样的少年将军。”
“他出征的时候,才不过十五岁,这三年,已是屡立奇功,留名青史。”
她抬眼看向姜琮月,目光似有若无地打量:“琮月大约也就和成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