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琰也是笑:“为了你,镇不住也得镇啊。”
姜琮月理着胸前飘带别过头去,忽然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停滞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薛成琰的关系似乎亲密得过分快了。
明明成亲前他们并未见过几面,成亲也是为的避祸,可却像是真正两情相悦的夫妻一般如此和睦地相处起来。
有时候姜琮月都偶尔会恍惚一下,忍不住想,她难道真的有这么走运,嫁对人了?
她倒是很相信薛成琰是一个很好的人,也是一个很好的丈夫,她只是不太相信自己在婚事上的运气。
有那样一段婚姻,这种自我怀疑是需要很长时间去修补的。姜琮月也不提,她给自己时间,终有一日,她会看明白。
她和薛成琰出了门,外面薛家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送她。
小团子薛成琪困得直打哈欠,看见她就兴奋了:“琮月嫂嫂!嫂嫂!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小团子飞快地跑过来,在她手上挂了一个红珊瑚手串。
他笑盈盈地解释:“这是我用压岁钱求的,我娘说这个能保佑琮月嫂嫂旗开得胜,大展风头,把那些人都压下去!”
最后这句话说得严肃极了,在场大人都忍不住笑了。
三夫人也笑:“成琪快送别你嫂嫂,你大哥还等着呢。”
又是一阵哄笑,不过都是善意的促狭,薛家人都知道薛成琰黏着姜琮月,都很乐见其成。薛成琰也不害臊,只是说:“你快些,你嫂嫂可还要和我说话。”
这么大个人,堂堂一个将军,竟然跟一个小孩子这么认真地拉扯这些。
薛成琪撇撇嘴,溜回老太君背后:“你们走吧!嫂嫂你回来要记得给我讲衙门里有什么故事呀!~”
姜琮月站起来,笑盈盈道:“好。”
马车启动,向算学馆走去。
这边倒是热闹喧天的,一派和睦。
宫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皇帝刚起来,他昨夜有些头疼,叫太医来把过脉,没什么大事,就是上了年纪、近来操心太多,身子不大爽利。
但太医也不敢放任着,而是给他开了一味药,如今端上来叫他喝。
皇帝捏着眉心,斜眼看见案上送来的一个册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