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娘连忙说道:“我今日本想去库房里取些人参,给老夫人煲汤,可去寻人参之时,才发现数量与账册记载对不上,记得是一根,可却少了满满一匣子!虽然这一匣人参,对咱们府上来说算不得大事,但再大的家业,不也是老爷一点一点打拼得来的么?还是马虎不得。”
俞鸿志对她面色缓和,显然很吃这一套。
朱姨娘声音娇柔,继续道:“如今那匣人参也不知去了哪里?若是被姐姐补身子用了,那也是好的,只不过账目上还是得走一走,规矩是不能乱的,是不是?””
俞清月抬起眼皮,冷冷盯了朱姨娘一眼。
她还是同前世一般,惯会装好人,三言两语便树立了自己贤惠体贴的形象,且言辞明里暗里都在指责母亲不但管不好家业,还消耗了府中的药材。
俞清月笑了笑,道:“朱姨娘的话道理不错,但这账本,却是假的。”
话音一落,俞鸿志愣住了,朱姨娘也面露疑惑,道:“怎么可能是假的?这可是从账房先生那里拿来的!”
俞清月道:“这些日子因为母亲卧病在床,我担心府中之事无人主持,便准备提前对账,为了不影响账房,我拿到账本之后,便将上月的账目誊抄了一份,又将原来的账本还了回去。”
说罢,俞清月便递上了自己带来的账本,道:“我誊抄的这份账本里,并无使用人参的记载,可见朱姨娘拿来的账本,被人动了手脚,单独加上了这一条。”
俞鸿志闻言,拿起两册账本对比,发现果然朱姨娘的账本上多出一行字来,他狐疑地看向朱姨娘,问:“这是怎么回事?”
朱姨娘心底发虚,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道:“清月,你方才也说了,这账本是你誊抄的,兴许誊抄的时候便漏了这一条呢?”
俞鸿志也将目光移向了俞清月,俞清月不慌不忙道:“父亲,女儿自知愚钝,担心理不好府中事,故而近日都在祖母膝下受教,这账本便是在祖母眼皮子底下抄的,还请祖母身旁的罗妈妈帮着核对了一遍,确认两本是一致的,父亲如若不信,请罗妈妈过来一问便知。”
俞鸿志见俞清月语气笃定,便知问题出在了朱姨娘这边,怒得将账本砸到地上,道:“你这账本到底是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