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前方踉跄而行的冬香。
冬香虽离开了如妃的住处,但情绪并未收住,一路抱着篮子轻轻抽泣,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看上去十分无助。
俞清月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直到冬香走入了偏僻无人的角落,她才轻轻唤了一声:“冬香!”
冬香泪眼模糊地回头,乍一见俞清月,她愣了一下,眼神中先是闪出不确定,待看清了俞清月的面容后,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在她惊讶出声前,俞清月眼疾手快地捂了她的嘴,将人拖进了角落中。
“嘘!”俞清月对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冬香回过神来,连忙点头,俞清月才松开了手。
冬香站稳身子,看着俞清月,满脸惊讶地问道:“俞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俞清月环顾四周,见确实无人,才说:“我听说宫里出事了,想来找如妃娘娘一探究竟,方才得知如妃娘娘的寝宫被封了,她如今怎么样?”
不问还好,这一问,冬香才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好小姐,您快救救我家娘娘吧!”冬香说着,就要给俞清月下跪,俞清月连忙扶住她,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说与我听。”
冬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说道:“前段日子,圣上突然患了病,如妃娘娘侍疾,便日夜不离地照顾着,可不知为何,圣上的病却越来越重,那些太医们一个个束手无策……皇后竟将这事怪到娘娘身上,说我们娘娘侍奉不周,还将娘娘遣回了宫!我们娘娘心里只有圣上,怎么可能侍奉不周呢?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到这里,冬香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俞清月问:“你可知道,圣上患的是什么病?”
冬香回忆道:“奴婢听如妃娘娘说过,圣上一开始患的是风寒,后来转为高热,时好时坏……再后来,皇后将我们都赶出了圣上寝殿,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说来,圣上的病,是越治越严重了?
俞清月似乎感知到了什么,问:“你可知道,圣上的主治大夫是哪位?”
冬香说:“如妃娘娘侍疾时,将整个太医院都搬来了,可那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