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因着他“卧病在床”,书房值守的人也撤走了,恰好给了他潜入的机会。
李明昭摸黑进了书房,便迫不及待地唤了一声:“俞姐姐!”
俞清月在这里躲了两日,每日全靠冬香过来送些吃食,此刻听到李明昭的声音,便知事情大概成了,连忙从角落里现身。
“殿下身子如何了?”俞清月上下打量着李明昭。
李明昭笑说:“姐姐给的药着实厉害,‘中毒’那日我自个儿照了镜子,那脸色都把自己吓了一跳!”
俞清月有些歉意地道:“这几日委屈殿下了。”
李明昭却摇摇头,拉着她在一旁坐下,说:“无妨,那药服下后不过是症状看着吓人,我并没有特别的不适,还好我装得像,不然,也骗不过母后……”
俞清月悬着的心,到此时才松了一线,说:“那就好。”
宋怀谦上一次拜访俞府时,曾送了不少东西给俞清月,其中有个锦盒,其中装了不少西域的珍奇药材,俞清月便留了个心眼,随身携带了一些,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一想起宋怀谦,俞清月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传信。
但此刻不是惦念他的时候,俞清月很快收回了心思,问:“这两日我也不敢出门,你可知皇后与韩王那边情形如何了?”
李明昭正色道:“母后怀疑这毒是韩王下的,似乎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我听宫女们在嚼舌根,说是这两日奏折也不送去韩王那里了,直接送到了坤宁殿,且与母后关系甚密的几大世家,也拒不上朝,让韩王无事可议。”
“按照韩王的性子,应当不会坐以待毙。”俞清月低声说。
“不错。”李明昭认可地点头,继续说:“听闻他昨日过来寻母后,可母后将他晾了一个多时辰,后来进了殿,也是不欢而散。”
这便是俞清月想要的结果。
只有让皇后与韩王生出嫌隙,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但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李明昭道。
俞清月静静地看着他,问:“殿下是觉得,这嫌隙生得太容易了?”
李明昭认真点头,小声说:“母后与韩王本是同盟,他们早已协商好了立我为太子,由韩王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