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谢宓就气,不给王胥好脸色看:“夫君快些去照看吧,免得你那好妹妹寻死觅活地,又去撞柱子。”
“谢宓你!”
王胥怒目圆睁,却终是顾及到沈菁,只能按捺住胸中怒意,冷冷拂袖离去。
他往沈穗的房内而去,推开门后。王胥见到屋内一地狼藉,再看到沈穗一人坐在床榻上,她还惊慌失措地看了他一眼。
王胥皱紧眉头走过去:“穗儿,你这是怎么了?”
沈穗当即装得楚楚可怜,故作拭泪的模样垂头道:“表兄,我方才梦魇了我好怕。”
王胥心疼地靠近:“穗儿,今日是表兄没能替你做主,你放心,我总会处置了那个贱婢!”
提起卿云,王胥眼神狠厉,恨不得活剐了她。
沈穗敛目,满心只想着如何利用王胥,达成她的计划。
她轻轻抬手,用绣帕轻触眼角,姿态柔弱又带着委屈道:“表兄,我本不该开口,可是邹媪她伴我多年,我实在不忍心她流落府外。”
“表兄,你能帮我将邹媪找到吗”
找到邹氏,她才能知道更多的隐情,到那时再利用王胥的势力,将当年调换孩子的一切都抹去
方可高枕无忧!
沈穗心底藏奸,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她抬眸望向王胥,含泪的双眸中满是哀怜。
“离了邹媪,我心里好慌,好怕……”
王胥心疼不已,当即环住沈穗的双肩,安慰道:“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府外寻找,再想个法子带你出府见她。”
沈穗计谋得逞,她柔柔靠入王胥怀中,抱住他道:“表兄,你待我真好,只有你疼我了”
王胥被一双柔荑抱住,他身体僵直,都道是男女大防,这样做终究不妥,但王胥终究是没有推开沈穗。
怀中,沈穗紧紧抱住王胥,敛下灰暗的双眸:邹氏是为了荣华富贵,沈家的也不是亲生父母,沈菁所谓的疼爱,也不过是将我当作她亲生女儿的替身。
这个世上,只有表兄是真心待我
只对我一人好。
夜色愈浓,月光如洗
卿云独自立于一株海棠树下,她的心思百转千回,谢翊的话在脑海中反复响起,重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