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内,卿云听见邹氏说出这般无耻的话,双手紧握成拳:的确不是偷的,而是明抢!
而邹氏继续扯谎:“白玉牌是我当年在白雀寺外捡到的,本想着归还失主,只是不知失主为谁,便……便私自留下了。”
“你再废话,我就杀了你!”王胥不耐道。
邹氏连忙道:“白玉牌在我儿子手里,在吴兴!”
王胥听后就收回长剑,一脚踹开了邹氏。知道了东西的下落,他也好赶回去说与穗儿听,让她宽心。
邹氏痛呼一声仰倒在地,王胥满目轻蔑:“将这个老妇带走,找个地方锁起来别让她死了,另外,派人去吴兴找到她儿子,取回白玉牌。”
“是!”护卫应声将邹氏拖了出去。
王胥正准备离开,却不经意间瞄到一旁的案上,奉着一壶茶汤,茶炉上火未熄灭,显然是要招待外客的准备。
他心中不由生疑,踱步至案边,指尖轻触案上的茶碗,还是烫的。
就在他进来之前,屋内有外人!
“方才,何人在此?”王胥沉沉道,锐利地眸光直直射向仆从。
仆从咬牙摇头:“今日无外人。”
王胥不信,他环视四周,缓缓在室内走动。
暗门内,卿云心高高悬挂起,她几乎能听见王胥的细微的脚步声,他正在往暗室靠近。
不,不能被王胥发现!
王胥绕过屏风,见到屏风后什么也没有,他的疑心却并未被打消,反而更甚。
“内里什么也无,却摆着一面屏风,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王胥冷嗤一声,手已经摸上墙面,他的手指沿着墙面缓缓滑动,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墙面,突然,指尖触及到一块微微凸起的砖石。
他冷笑道:“找到了。”
卿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贴着暗室的石壁,呼吸几乎停滞。
王胥没有丝毫犹豫,手下用力,砖石应声而落,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暗格,他伸手探入——
正在此时,一人跨入门扉,王懔冷沉的嗓音响起:“兄长,不请自来,是何道理?”
话语间,他缓缓步入,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