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却不急不缓,甩开邹氏的手:“慌什么?”
她不屑冷哼:“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怎么让那贱人身败名裂?你放心吧,事发后这事儿可就是丞相府天大的丑闻,就算丞相有心要追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何况,我将地方挑在南苑,就是为了能引丞相过去,只要丞相撞破二人的奸情,再与卿云共处一室,那事情就成了。”
“再有方氏母子做出头鸟,他们又不知道我的身份,只要你管住嘴,没人会知道此事与我有关。”
沈穗的眸光冷冷,直刺邹氏,令其一哆嗦,开口愈发小心起来:“可是穗儿,今日寿宴,丞相在前院宴请宾客,咱们如何将他引去南苑?”
沈穗勾唇:“这个我自有办法。”
邹氏听了这些话,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心头慌乱:“我还是怕,时辰拖久了,那贱人体内的药效要是不管用了?”
沈穗幽幽道:“只靠方氏那拙劣的下药手段,能不能骗过卿云都不一定呢。”
邹氏急道:“那她不会没有中药吧?”
“闭嘴。”沈穗已经不耐烦了:“我早就让侍女在端上来的汤品中下了药,我亲眼看那贱人喝了汤,她就是再防备,也百密一疏。”
“这真是太好了!”一听沈穗的计划如此周密,邹氏脸色稍霁,彻底放宽心了。
南苑,方氏带着卿云一路到了南苑,四周草木葱郁,本来就地处僻静,今日沈菁寿宴,谢翊还去赴宴了,现在的南苑更是空无一人。
小径上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卿云心中疑惑更甚,穿过一道月洞门,谢翊的居所就在前面,周围竹影婆娑,还有些凉意。
方氏感到些凉意,不免抱怨了句:“这是什么鬼地方,凭他丞相府的家业权势,怎么还有这种简陋的地方。”
“好在那老媪留了桃木枝引路,不然还真找不着这鬼地方。”
原来他们是用桃木枝留了痕迹,方氏才能找到这里。
卿云目光微闪,心中暗自思量,这沈穗究竟有何图谋,竟将地点选在此处?
方氏虽然抱怨,但也顾不得了,直接将卿云的身子拖着往里走,她并没有进去谢翊的院门,而是往下人住的一间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