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走了没几天,周燃又把头发染回了黑色,没剃,嫌再长麻烦。
“不是,是我不太好意思。”夏眠说。
她刚到学校报到的当天和周燃就打了一会儿电话就被八卦了好久,夏眠好不容易才打圆场过去。
她也不是什么爱热闹的人,说白了她还有点小心眼,不太想别人一起议论周燃。
“你这头发是不是不能再染了?”夏眠问,“还真就是一次性的,看完就没了。”
“年纪大了,不敢顶着一头绿毛回家晃悠。”周燃说。
“你还怕挨打啊?”
周燃解释着:“我是说我姥姥年纪大了。”
夏眠笑了笑,抬手扇了扇风。
“做什么呢?”夏眠问。
“番茄炒蛋,再拿肉末蒸个蛋,水草想拌饭吃,”周燃说,“老路出去买烤鸭了,一会儿回来就吃饭了,你呢?”
夏眠摇头说:“不知道,食堂的饭我总抢不到。”
大一军训的新生都跟饿狼一样,夏眠跟他们一比简直像是腿脚不利索的老太太,已经连续三天没抢到什么饭了,她对这种事已经随缘了,反正学校门口有家清真店,还挺好吃的。
周燃把东西往锅里一放,无奈地看着夏眠。
“谁家小可怜啊,怎么哥不在连饭都吃不上啊?”
“吃得上,”夏眠笑了笑,“饿不着。”
周燃接过水草里的手机往外走,视频里,水草像个跟屁虫一样紧紧跟在周燃的后面。
夏眠指了指他身后:“给我看看水草。”
周燃坐在沙发上,把手机一放,水草立马凑过来贴在镜头前面。
一张小巴掌脸已经有点肉了,往前这么一贴挡的严严实实。
“啊!”水草兴奋地叫了一声。
夏眠看着水草,学着她的样子也跟着“啊”了一声。
周燃扒拉开水草的脑袋挤进镜头里:“看不见了,让开点。”
夏眠看着水草就想起了周燃录在挂件里的那声i love you,还有点说不出的兴奋。
“好像白了点,还胖了点。”夏眠说。
“入秋了,太阳没那么大就捂白了,”周燃说,“桃儿上学去了,就晚上放学被老路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