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过，一出汗就搓泥，跟掉漆了似的，”齐悦说，“不过可以弄个海娜画画，听说那个时间久一点。”
夏眠觉得齐悦这个人情商挺高的，不管是聊天还是什么都很懂分寸，还是个热心肠自来熟，至少相处起来挺舒服的。
齐悦在夏眠床边坐了一会儿就去洗漱了，熄灯前夏眠上了床才看到周燃半小时发来的消息。
一张照片，什么也没说。
夏眠点开一看，水草就站在客厅的电视机前面，身上还穿着玫粉色的睡衣，头发长了一点，估计是扎了头发刚散开，还有点炸毛，正对着镜头比“耶”。
她敲了敲键盘问周燃。
【你买的？】
周燃的消息回的很快：【我姥姥，入秋了不能穿薄睡衣，特意在夜市上买的，十五块钱一件，她倍儿稀罕。】
夏眠没忍住笑了出来。
【眼前一黑。】
周燃：【她非要拍照给你看。】
夏眠赶紧撤回了上面那一句。
【那你就跟她说好看。】
可不能打击孩子的自信心。
周燃一看就笑了，水草在旁边扒着他腿边看手机，她也不认字，只能着急的晃着周燃的腿让他念给她听。
“你夏眠姐说好看，”周燃扒拉开水草的手，“现在怎么这么黏人呢。”
他都没敢看水草一眼，怕自己说不出那违心的话。
水草一听，又往电视机前面站，对着周燃又比了一个“耶”。
“不拍了，”周燃说，“就那一个姿势都拍多少张了，回头你也去跟桃儿学学怎么比动作。”
他这手机都快没内存了，全是水草的照片。
他有时候打开相册都忍不住笑，小姑娘现在会自己解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手机给自己自拍了好几张，还不会玩，大部分只能拍到个脑门和眼睛，角度奇怪的不行。
“睡觉去吧。”周燃叫了一声。
水草扯了扯衣服，转身就进了卧室。
周燃给夏眠发消息问：【还不睡？】
夏眠：【就快睡了，马上熄灯。】
她想了想又问：【你呢？】
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