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理也糙。
周燃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对着夏眠勾了勾手:“项链带了吗?”
“带了。”
夏眠走过去看着他坐下,从包里把项链拿出来递给周燃。
“军训不让带项链,我洗澡摘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链条断了。”
夏眠抿了抿嘴,看着周燃把项链拿在手里检查着,心里又开始有点难受。
说不心疼是假的。
满打满算戴了也才一个月就变成这样了,她还没奢侈到这个地步。
周燃的指尖在钻石处捻了捻,几个爪尖有些歪了,钻石没什么事,就是看着有点小摩擦,不是很明显。
他摸了摸链条,问夏眠:“想听实话吗?”
“想。”夏眠说。
周燃看着夏眠,他其实想说没什么修的必要了,不是什么特别贵的东西,项链磨损的有点严重了,单换个链条倒没什么,但现在看可能得全修一遍。
可他话到嘴边刚要说,一抬头就看到夏眠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满眼都写着委屈和心疼,他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
小姑娘没哭,就是眼圈红了,看着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
周燃硬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能修,”他看着夏眠说,“保修卡在店里,等我拿回去修好了再给你寄回来。”
“真的吗?”夏眠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
周燃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力度稍稍重了点,按着她脑袋把她的视线移偏了一点。
“一个项链而已,”周燃叹了口气,“又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不值得你掉眼泪。”
“这不是贵不贵的问题。”夏眠嘟囔了一句。
周燃没多说什么,掏出手机转移了话题:“趁这个点儿老路还没走给水草打个电话。”
夏眠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这个时间了他还没回去吗?”
“最近店里人多,他一般都待到十二点。”
周燃拨了视频给老路,那头几乎是秒接起来了,一点开就是庄仲的一张大脸窜上来,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庄仲在那边喊:
“燃哥燃哥!夏眠呢?在不在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