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血,如今赢厉没有立皇后,这世间最尊贵的凤,便是秦阳太后与赵太后。
赢舟眸底深邃浮起一片深渊般的寒雾。
若要阿厉亲自割血喂他,他不忍,稍有不慎还会落得伤君恶名。
且龙体为世间最尊贵之躯,谁敢要帝王之血?
若要母后之血,他更是不孝。
到底是太师赢舟,久经官场之人,他深远雅致的面容间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只深深看了陈玉皎一眼:
“有劳陈客卿上心,吾近日明显感觉有所好转。
待有空,我定亲自设宴酬谢陈客卿!”
陈玉皎红唇轻勾:“太师不必客气,你我皆是为君上做事。”
一来一句,看似随和,却暗藏着无人察觉的深意。
宗肃适时言:“君上,既然太师身体有所康复,近日政局也十分稳定,的确是行一统国策之良机。
陈客卿所做筹谋甚为妥善。臣今日便去核算所需粮草、军队,后备等物资。”
“许!”赢厉的声线里尽是磅礴。
待宗肃离开后,赢厉的目光落在赢舟身上,难得有疼惜自那寒眸里腾起,“阿舟,若有不适之处,尽可与孤直言,不必强撑。
一点血而已,孤还放得起。”
他最后还补充了句话,话语有些深沉:“你、是孤在皇家、最器重之人,万不可有事!”
“是。”赢舟敛眸,长长的睫毛遮掩,无人看得透他眼底深处真实的情绪。
在离开龙台殿后,赢舟回到听雪宫,他苍绿色的身影伫立在烟波浩渺的湖上,眸色深邃、深远。
不知站了多久,就那么静静站着,任由凉风吹卷发丝,寒意钻入裘衣斗篷的衣领。
“公子……”赵隽有些担忧,上前递上暖手炉。
赢舟接过,才微微回神。
陈玉皎那份计划,可谓野心勃勃,如狼似虎。
先拿下元韩国?
在元韩国的北面,下一个便是盛赵国……
他幽幽抚摸着暖手炉,许久许久,才阖上那双如雾笼罩般的眸子,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赵隽,去做件事。”
陈玉皎这两日在军机阁内,坐在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