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赢厉行事暴戾,从不屑于用这些花里胡哨的手段,如今因陈玉皎在,倒也懂得收拢人心?
若赢厉洗去暴君之名号,屹儿那仁君之名又如何立得起来?
屹儿也不争气,不管着陈玉皎,反倒护着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李清随把玩着一串手腕间的檀木珠,深邃老道的眸色渐渐沉下:
“不急,会有办法。”
翌日。
休沐之日。
城外的帝王行宫,一大早宫人奴仆们就忙碌其中。
这场犒赏忠臣的宴会交由太保、曾经的关内侯全权承办,诗词歌赋,御贡珍品等,应有尽有。
一些地方小县令也破天荒能来这帝王行宫,感受到龙恩之浩荡。
赢厉在龙台后殿,一如既往处理一堆朝政。
先皇所留下的各处行宫等,他并未去过,亦不感兴趣。
荀祯不由得找到陈玉皎,苦口婆心地劝:“陈客卿,您就去劝劝赢帝吧!他成日除了政事就是政事,这实在不利于龙体安康啊!
我与夏公公口水都说干了,赢帝还是不动如山,油盐不进。
再这么下去,我真担心天下未统,如当初秦孝公创业未半而……”
后面的话他不敢再说下去。
陈玉皎亦觉得赢厉应当去透透气,当即答应,来到龙台殿。
本做好了长篇大论劝说的打算,可……
她只是开口说了句:“君上,今日阳光不错,不若也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