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了堂屋,原本灭了三盏烛灯的堂屋,再次亮堂起来,丫鬟还多点了两盏。
江四银张燕子来后,江福宝又抱着哭了一场。
直到饭上来了,一大家子才其乐融融的听江福宝边吃饭边说路上的趣闻。
子时,江福宝才沐浴完睡觉。
这么久才回来,她都有点不习惯自己的床了,得亏太过疲倦,不然肯定失眠,睡到第二天辰时末她才起来。
吃完早饭,她直接去了董家。
连着五天过去,孟不咎都没醒,江福宝也一天比一天急。
按照这个方子,最多三天他就吐出心头血了,竟然毫无反应。
江福宝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医术。
“福宝,怎么样了?”见干女儿拔掉金针,守在屋里的董卿鸢问。
江福宝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嘴巴微微张开,却吐不出一个字。
本想胡编几句话安慰干娘,可声音没发出来呢,手就被人拉住了。
“福宝,不,不要走——”孟不咎的眼睛露出一条缝,要不是董卿鸢照顾的好,只怕他都睁不开,眼睛早被眼屎糊上了。
太久没说话,声音沙哑无比,像上了锈的铁链在晃动。
江福宝担心的眼神瞬间被惊喜替代,董卿鸢也激动的捂住嘴哭。
“不咎哥哥,你终于醒了,你”话说一半。
孟不咎“噗呲”一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董卿鸢吓坏了,江福宝却满脸高兴。
“儿啊,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吐血了。”董卿鸢连忙蹲在床边,看了看地上的血,又看了看虚弱的儿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干娘,没事,这血吐出来才好呢,说明不咎哥哥已经脱离危险了,别怕。”江福宝赶紧安慰她。
董卿鸢这才松了口气,可看到这一摊血,她还是头晕的很。
“不咎哥哥,你哪里难受?跟我说。”江福宝本想把手从孟不咎的掌心抽出来,可纹丝不动,孟不咎甚至抓的更紧了。
“福宝,不要走。”鲜血粘在他苍白的嘴唇上,像涂了口脂,孟不咎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
“不咎哥哥,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江福宝左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