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良于行的少年,就算养在府中,还能多花多少银钱不成?
“麟哥儿才刚回京,如今这副样貌,倒不必叫他出府,现下京中时局混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他这副样貌,若是冲撞了贵人,祸患无穷。”沈舒意再度叮嘱。
张锦萍心思飞转:“二婶明白了,你就放心吧。”
沈舒意勾起唇角,清冽的瞳孔里泛起一抹冷意,秦雪蓉不是疼爱儿子么?沈静麟不是心比天高么?
如今这副光景,就把两人关在一个笼子里,菜鸡互啄好了。
“之前拜托二婶查的事,二婶查的如何?”沈舒意收回思绪,再度发问。
“查了查了,上次自你说过,我便带着悠然把库房这几年往来的贺礼和账本,都仔细查了一遍,虽说费些功夫,但是…还真有不少问题……”
张锦萍压低了声音,眼中带着惊疑。
前阵子,沈舒意让她仔细重查这些年秦雪蓉经手的账目和贺礼,倒不是说做了什么假账,而是去查送出和收到的贺礼,是否同估量的价格一致。
比如哪府哪府送了个什么书画,而后沈府又回了什么物件,比对这两种东西的价值是否相当。
这一查,她就发现,许多东西的价格要么被狠狠压低,要么被估成虚高。
只不过,她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头劳烦二婶将查到的账目和清单,送到我这来。”
“成,我一会就让人给你送去。”张锦萍虽然不解,却也没多问。
毕竟沈舒意做事,一向不是她能看得懂的。
沈舒意也确实没打算同她解释,毕竟这种事,知道的太多,对张锦萍没有好处。
“这些时日,二婶掌家辛苦,母亲虽被禁足,可到底同您多年情谊,若是母亲派人出府,还望二婶通融……”
对上沈舒意那双眼,张锦萍立刻点头,笑着开口:“意姐儿放心,我知道你母亲如今手中没有银钱,日子难过,我总不至于真的断她活路。”
“有劳二婶。”
同张锦萍说完话,沈舒意便回了云舒苑养伤。
不得不说,这么短的时间,肩膀处中了两次箭,真是不舒服,就算连城先生妙手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