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青锋眉头紧锁,似乎没想到这笔被遗忘的银子,竟然还会再起波澜。
沈舒意看向他道:“韦大人后来可查清了这银子的事项?”
韦青锋点头:“查清了,只是彼时我已经请辞回家,韦家数人也多退出朝堂,故而此事一直没来得及上奏陛下。”
沈舒意莞尔一笑,并未点破。
她想,这事可不是没来得及那么简单,世人皆会审时度势,更是多有野心。
说不定,韦家手里握着这个筹码,想的亦是在有需要的时候凭借此事,重回乾武帝视线。
“那大人如今打算如何处理这笔银子?”沈舒意也没绕圈子。
越是面对聪明人,她越不需要说太多,只要利益相同,简单干脆些往往更有效。
韦青锋和韦老夫人的视线,落在沈舒意身上。
半晌,韦青锋道:“郡主有何提议?”
沈舒意笑了笑:“韦家素来清正守成,若我是您,必定还是要将此事上奏陛下。”
只要稍作安排,解释一下为何这么多年迟迟未报,此事与韦家便又是一桩机缘。
一行人在回廊里,正说着话。
不远处的花园里,一个眼睛眼上蒙着黑布的健硕少年,便拉着另一个瘦弱的少年往花园里跑。
“走嘛,陪我去练剑!我这把是桃木剑,绝对伤不着你!”
那瘦弱的少年皱着眉,浑身都写满抗拒:“不去,桃木剑不是驱邪的么,你拿着练什么剑?再说了,你一个眼盲的你练剑,上次我胳膊上那洞就是你戳的,害我好久写不了字!”
沈舒意抬眸看去,若有所思。
韦青锋当下开口:“是我和大哥家的儿子。”
沈舒意明了,韦家可以不在意名利,但一个家族注定不可能所有人都不在意名利。
更何况,韦家虽清正,但若真的什么都不争,那韦青鸾就不会成为皇后。
韦家,亦有他们的野心,只不过,韦青鸾当年到底年轻了些,韦家将她教的太好了。
而一个纯粹的好人,是很难在宫里生存的。
“那位公子的眼睛?”沈舒意问。
韦青锋沉默半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