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喝酒?喝茶?还是……”红袖主动开口,既不会故作清淡,摆出冷淡的模样,也不会热络到,好像见到银子就往上扑。
这尺寸拿捏的刚好,就好像不论坐在对面的是个贩夫走卒,还是个官宦权贵,于她而言,都是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人。
“喝水就好。”沈舒意道。
红袖依言,备上温水,随后询问:“公子想聊些什么?亦或者想做些什么?”
“你都会什么?”
“琴棋书画皆可,端看公子喜好。”
沈舒意笑了笑,直言道:“那就手谈一局吧。”
闻言,红袖起身端来棋盘,沈舒意也不急,都说一个人的棋风最能表露性格。
纵是再擅隐瞒,可下棋的过程中,总不能全然伪装成另一个人。
“这枚玉佩,就当个彩头吧,若你能赢我,这东西就归你,若是不能,你就予我做个婢女。”
沈舒意直视着红袖,她的话,却让红袖愣住。
“公子,这…红袖恐怕做不了主,能不能替红袖赎身,还要看妈妈肯不肯放人。”红袖的神情终于失了些镇定。
沈舒意勾起唇角,目光犀利:“只要我银子给够,她为何不肯放人?”
红袖落寞一笑:“公子有所不知,妈妈这些年教导我们付出极多,如今红袖才有些声明,妈妈自然不会轻易放人。”
“想来,总要等到红袖年老色衰,才会放我一条生路……”
沈舒意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一个老鸨而已,哪来的胆子如此?我倒不知这天香楼背后是何人,她竟敢如此狂妄。”
红袖幽幽道:“公子的心意红袖领了,只是天香楼背后势力庞大,奴家也不知何人在做倚仗,总归,像我们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像公子这般自由快意就是了……”
女人神情中多了些落寞。
沈舒意挑了下眉,觉得总算有那个味儿了。
想来,她在王啸面前,就是这副样子。
只是沈舒意不信,她于天香楼中这么久,看不出自己是女子。
何况,她为了不让老鸨难做,并未扮的严谨,虽说换了男装,可若是有经验的,还是不难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