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蓉一听,几乎扯碎了手里的帕子。
好个张锦萍!
明着说她心善,实际上却是在说她治家不严,眼光不行,能力不行。
沈景川沉声开口:“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都早些休息吧。”
说罢,沈景川的视线落在沈舒意身上:“意姐儿,你明早到我书房来一趟。”
“是。”
另一边,沈静安安抚着梁婉君回房,两人却都心思各异。
梁婉君不动声色的打探着:“夫君,我方才听说那婢女似乎还偷了母亲的不少票据……”
沈静安也正在忧心此事,听闻这话,当下道:“她是什么都偷,值钱的不值钱的,也不论是些什么,倒是都让她偷了个遍。”
见没问出什么,梁婉君点点头,没再做声。
她此前其实听人说起过京楼的事,只是向父亲打听,父亲却并不知晓。
也因此,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自嫁入沈家这几日,却已经听着提起了不下两次。
若非是京楼,堂堂尚书夫人,如何至于频繁典当东西?
可…难道说沈静安的才学是假的?
不,不至于,或许他只是为了更有把握些。
梁婉君心思烦乱,因为她总担心这样的法子会出意外。
直到两人回到床上,沈静安久久都没能入睡。
红缨偷的那些东西,都落在了沈舒意手里?
难道那个贱人是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
若是她早就知道,为何没有拆穿他?
翌日,清早。
沈舒意来到沈景川书房,沈景川背手在她面前反复踱着步子。
半晌,才开口道:“红缨昨日说的都是真的?”
沈舒意莞尔:“父亲指的是哪一句?”
“你在玉佛寺时,秦氏当真如此苛待于你?”沈景川问,视线落在沈舒意脸上。
沈舒意笑了笑,缓缓道:“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活了下来,而且现在过的很好。
重要的是,她的仇,她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