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疗伤。”叶凌月挑了一个简洁的词回复。
“疗伤？”小花爷爷眼角抽搐地看着叶凌月血淋淋的双臂，“在北域，我们一般管你这个叫自残。”
叶凌月一看小花爷爷误会了，赶紧解释：“没有，我们那也管自残叫自残，但我这确实是疗伤。”
“你这……你这……”小花爷爷不知道该说什么，西域疗伤居然如此凶残？他见村里杀鱼去鳞，都不如眼前这少女疗伤显得血腥。
“碎片扎肉里了，不拿出来长不好。”叶凌月简单解释了一句，面无表情地用力拽下左臂上的墨云晶碎片。皮肤被撕扯破碎，鲜血汩汩而流。
小花爷爷捂住小花的眼睛，自己看着也直撮牙花子。这姑娘，不疼的吗？
叶凌月恍若无觉，用力地撕扯着身上的墨云晶碎片。果决而凶戾的动作，似乎带着莫名的恨意。
沾血的墨云晶碎片叮叮当当地落在平板车上，叶凌月躺着的这半边，身下的车板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色。
小花爷爷直皱眉头，似乎想说点什么。叶凌月似有所觉，她微微偏头：“老爷子莫急，这辆车我一会儿完事了以后，会给你清洗出来的。”
“不是这个问题。”小花爷爷皱着眉头，考虑再三，还是斟酌着用词问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
叶凌月手上的动作一顿，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脏上狠狠一敲。她沉默了两个呼吸，继续用那果决而凶戾的动作狠狠撕扯着身上的墨云晶碎片。
“没有。”
“哦，那就是了。你……”
“没有！”
“……好，没有。”
“……”
小花爷爷深深地看了叶凌月一眼，不再说话，抱起小花转过身去，专心地驾车。叶凌月也不再说话，沉默地，凶狠地，继续给自己疗伤。
等到叶凌月把身上最后一块墨云晶碎片从身上扯下来后，他们已经出了戈壁的范围，周围的风沙已经消失，小花爷爷他们的村子也出现在了视线范围之内。
“爷爷爷爷！看到村子啦！”小花欢快地叫着。
“嗯，回来了。”小花爷爷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叶凌月默默地将这些沾血的墨云晶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