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凑近屏幕，指着资金预算表：“周书记，他们申请的五十亿专项资金里，有三十亿标注为‘土地平整费’，但根据卫星图像，那里明明是居民区。”
他想起在能源部时跟周志高学的数据分析方法，“我查了一下，负责土地平整的公司，法人是该市发改委主任的小舅子。”
“典型的借基建捞钱模式。” 周志高将文件推到一边，“通知审计署，对近三年所有‘新城建设’项目进行穿透式审计。”
“真正的民生工程，像光能板一样，每一寸都要照到实处。”
这时，小云抱着一摞档案走进来，牛皮纸袋上印着 “烂尾工程专项” 字样：“周主任，这是您要的全国烂尾项目清单。”
她翻开其中一份，“最离谱的是西北某县的‘世界第一高摩天轮’，停工五年了，钢筋都锈成麻花了。”
周志高接过档案，看到照片里杂草丛生的摩天轮骨架，像个巨大的铁锈风车。
“当年这个项目是发改委某副主任批的，” 他指着审批签名，“现在这位副主任在白头鹰的‘城市规划研究所’当顾问。”
李固突然指着清单上的坐标：“周书记，这个烂尾的‘亚洲最大室内滑雪场’，就在麻竹山隔壁县，审批人正是落马的张某。”
他放大卫星图像，“您看，滑雪场的选址正好覆盖石英矿脉的边缘区域。”
“明白了，” 周志高用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他们借旅游开发之名，行矿产勘探之实。”
他想起张某保险柜里的石英矿资料，“通知国土部，对所有烂尾工程用地进行地质复查 —— 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矿产资源被藏在水泥底下。”
发改委大楼，李固正在调试 “基建项目健康度评估系统”，屏幕上闪烁着全国在建项目的实时数据。
当系统扫描到西北某县的摩天轮项目时，突然弹出红色警报：“检测到地下石英矿异常富集，建议立即重启勘探。”
周志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