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了前院的几个厢房。
管家带着下人,忙得脚不沾地,登记造册,头都大了。
“侯爷说了,身体不适,概不见客!”
门房老张扯着嗓子喊,嗓子都快哑了。
可来人哪里肯走?
“张管家,通融通融!我家老太爷咳疾多年,就想请侯爷看一眼!”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您给侯爷捎句话……”
陆知白躲在书房里,听着外面的喧嚣,头疼得厉害。
他揉着太阳穴,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拜帖和礼单。
有的人,或许是承认以前对他说话大声了点,现在想要重新认识一下……
“这帮人,真把我当万能的了?”
他低声吐槽。
能救徐达,那是多种因素叠加,加上一点运气。
现在倒好,一个个都把他当神仙不成。
更别提,他这几天连轴转,精神高度紧张,是真的累。
身体累,心更累。
还得抽空琢磨那“大黄经济战”的细节。
这事儿,比治病救人可复杂多了,一个环节出错,满盘皆输!
他现在只想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好好睡一觉……
“夫君。”
门被轻轻推开,朱长乐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她已有四个月的身孕,腹部微微隆起,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看你累的,快喝点汤补补。”
她将汤碗放在桌上,伸手帮他按了按肩膀。
“外面那些人,要不……就见一两个?”
朱长乐轻声问。
她知道自家小郎君的性子,不喜欢这些应酬。
“不见不见。”
陆知白摆摆手,往躺椅上一瘫,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现在只想‘葛优躺’,谁来都不好使。”
“噗嗤。”朱长乐被他逗笑了。
“你呀,现在又成了大明朝的红人,多少人想巴结都找不到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