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徐达身体虽好转,但还是不能行走太远。
但朱元璋又迫切的想要和他商量,自个儿琢磨许久了。
于是。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魏国公府,徐达卧房。
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在床榻边。
徐达靠坐在软枕上,脸色比前些天看着红润了不少。
只是身上那股久卧病榻的虚弱劲儿,还没完全散去。
皇帝竟然来了,徐达忙是坐直了身子,就要相迎。
朱元璋上前几步,将他扶住,按回榻上。
朱元璋挥退了左右侍奉的内侍宫女。
屋里只剩下他和徐达两人。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动静。
“天德,咱今天过来,是有件要紧事,得先跟你透个底!”
朱元璋没绕圈子,大马金刀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身子微微前倾,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徐达精神稍稍提起:“陛下请讲。”
朱元璋看着眼前这位跟自己闯了几十年刀山火海的老兄弟,声音沉了下来:
“盐州那边的事,你都知道了。
打,那肯定是要打的。
可到底怎么个打法,咱……和标儿,这几天啊,琢磨出个新道道。”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斟酌片刻,道:
“咱打算……试试用药材,跟北元那帮狗东西,掰掰手腕子。”
“药材?!”
徐达猛地一下,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都是“我没听错吧”的表情。
他眉头紧紧皱起来,有些大惑不解。
“陛下,这……这简直闻所未闻!用几味药材,怎么就能退敌了?这不是……”
他想说“此法过于行险”。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们领兵打仗一辈子,靠的是铁骑冲锋,是弓刀娴熟,是兵法布阵,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