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捂着手臂断落的伤口,冷汗涔涔而下,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瞪着阿记,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阿记提着那把带血的刀,步步紧逼,季岩则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无力。
又是一下!阿记毫不犹豫地狠狠刺向季岩的大腿!
“啊!”季岩痛得再次发出凄厉的吼叫,两个伤口让他几乎无法应对,只能无助地挣扎。
“第一刀,是替我们大小姐还这些年受的委屈。”阿记的声音比他的眼神更加冰冷,“这一刀,是为我们少爷,这些年因为你变成植物人,躺在贺氏旗下医院久久没有好转,甚至险些丧命。”
“还有一刀。”阿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心中默数着什么,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刀片,割在季岩的心上。
当大门再次被猛然推开,一个杀气腾腾的身影提着刀,磨着地面朝里面走来。
阿记冷笑一声:“要你命的人来了。”
季岩更加慌乱,当他看清来人时,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几乎是用爬的,爬到那人腿边,紧紧攥住那人的裤管,眼中满是祈求。
那人狠狠地抽出裤腿,季岩又慌又怕,声音颤抖:“阿诏,我是哥哥啊,我是兄长,我是你从小到大最崇拜、最尊敬的哥哥。”
季宪诏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季岩,思绪飘回多年前。
那个温文尔雅、饱读诗书、教他淳朴善良的哥哥,与眼前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季岩重叠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阿诏,见到哥哥不高兴吗?”季岩的声音再次响起,试图拉回季宪诏的思绪。
季宪诏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季岩,试图在那张扭曲的脸上找到幼时那个一听到这句话就会飞奔过来的哥哥。那时,他会大声地说:“见到哥哥当然高兴了,哥哥是我的榜样,我要像哥哥学习,努力成为哥哥这样的人!”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一切的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哥,为什么?”季宪诏颤着声音问,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绝望。
“什么?”季岩一脸不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阿诏,哥哥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季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