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起身,甚是欣慰地拍了拍贺家老三的肩膀。
“老三啊,还是你让我省心,尽灼这边就全交给你了。”
“唉,爸,您回去好好歇着。”贺家老三把贺老爷子送走之后,又耐着性子,陆续哄着贺家其他人也离开了。
原本争吵不休的医院走廊,终于渐渐清净下来。
贺老三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的妻子许芝惠则在一旁轻声安抚他。
“掌家,你也别太着急上火了,小灼吉人自有天相。我刚才已经给老四通了信,他们正在从芝加哥往回赶,估计下午就能到了。”
贺老三长叹一口气,满心愧疚,紧紧攥着拳头,用力捶了下墙,自责地说道:“老四一家当初出国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托咱们把小灼和瑶瑶照顾好,结果……唉。”
说着,他又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道:“现在小灼昏迷不醒,瑶瑶的肾器官又换过,也不知道啥时候会突然出啥意外……”
话还没说完,许芝惠轻轻打了下他的手臂,嗔怪道:“可别再说这不吉利的话了,瑶瑶和小灼都是有福之人。”
……
沈未饶守在病房里,坐在沈印礼床边,手里拿着一本故事书,正轻声地给他讲故事,期待着能快点把他唤醒。
这时,黎寞寒牵着贺怜之来到病房门口,抬手轻轻敲门。
沈未饶听到敲门声,赶忙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当她看到黎寞寒身边的贺怜之,情绪还是忍不住有了一丝波动。
不过,她很快就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
“黎先生怎么来了?”沈未饶一边问着,一边给他倒了杯水。
黎寞寒把贺怜之安置在一旁玩耍,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贺尽灼出事了,我身边出了叛徒,导致前几天礼礼被季岩的人给绑走了……”
黎寞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沈未饶。
沈未饶听着,不可思议地紧紧蹙起了眉头。
“季岩不是死了吗?”
“没有。这些年发生的事儿背后,他一直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充当幕后主使。或许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