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安说着,低下了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白酒,对邢宴衡举了起来。
“宴衡,你哥那时候脑子不清醒,外加你嫂子拿离婚逼他,他也作难,他心里一直都放不下那件事儿,大爷也总觉得,对不住你!”
邢安已经喝得有些多了,说话时眼神涣散,但还是将手里的白酒喝了下去。
邢宴衡没有接话,他喝完了酒,看向邢满洲。
如何听不明白邢安话里的意思?
他希望自己以后发达了,可以带一带邢满洲。
邢宴衡对之前那件事,心里确实存下了芥蒂,可如同邢安说的,兄弟之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如果邢满洲真的过得不如意,他有能力的情况下,也会帮他一把。
“哥,你应该也知道,农机站的岗位不行了,指望不长远,你是咋想的?”
邢满洲苦涩一笑,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我能咋想,我现在干啥事儿,你嫂子处处管着,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但凡我不听她的,她就拿上一个孩子说事儿,总说是我欠她的。”
邢宴衡听后,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总不能劝邢满洲,跟朱苗不过日子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邢满洲跟邢安家里的情况,在村里是常态,几乎家家户户都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也就邢宴衡,在那么多姑娘里千挑万选,一眼相中了程钰。
两个人都是用心生活的人,懂得体谅包容彼此,在婚后才没有面临那么多的矛盾。
另外就是程钰活总是给他足够的信任,对他报以期望,但是从来不要求,他去为她做什么。
而朱苗跟刘丽梅就不一样了,既要又要还要,男人又不是铁打的,男人也有累的时候。
光说邢安跟刑满洲像他这样在店里浑水摸鱼的度日,恐怕家里那两个女人,一天都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