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你别以后邢宴衡护着你,今天就没你的事儿了,你今天挑拨离间我都给你记着,你给我等着!”
抛下一句狠话,程艳扭过头,倔哒着从大门离开。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安静,程艳拿过的那把羊叉,还插在厨房的土墙上。
邢宴衡动手拔下来,安稳的撂在一旁。
“这人神经病,媳妇儿,以后你别惹她,保不齐我啥时候不在,她疯狗似的咬你一口。”邢宴衡对程钰叮嘱。
程钰点了点头,见郭凤燕脸色不好,走上前安慰:“妈,既然她拿着钱走了,你就别管她怎么样了,你跟爸照顾好身体,等回头有好的赚钱营生,我帮你们找一个。”
郭凤燕蔫头巴脑的点了点头,随着程钰的搀扶进了屋。
炕头上。
程大山脸色一片血红,年前被程艳气得高血压,隐隐又有发作的迹象。
程钰询问他今天还没吃降压药,赶忙去找来,并且特意叮嘱:“爸,这降压药吃了就不能断,不然容易突然脑梗,会危及性命,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儿!一定要天天吃。”
程大山点头,将药接过来,含在嘴里,接过邢宴衡递给他的水,咽了下去。
“你姐她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跟宴衡俩安心回去,她要是敢找你的事儿,你告诉我,我去收拾她!”程大山气愤的说道。
程钰笑了笑:“嗯,程艳也就仗着你们在,敢跟我比划,要是我俩单独在一起,她才不敢动我。”
“话也不能说太满,万一呢,万一她虎气上来,真伤了你,后悔都来不及。”程大山叹气。
“我知道了爸。”程钰记下父亲的话,又陪他跟郭凤燕待了一会儿,赶在天黑前,和邢宴衡回到店里。
……
邢宴衡的第一批货顺利出完,紧跟着就要再去南方,收第二批货物。
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回他让杜益阳单独去,来回的路费给他报销,他则留在春城,把铺货的钱都要回来。
自古借债容易,要债难。
邢宴衡跑了足足四天,那些铺货的店铺,大部分都给他结了尾账,还有少部分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肯给他结清。
邢宴衡晚上